于是,
便就见这师徒二人挥开了四条手臂,一阵左勾右打,浑身上下使弄着拳法,一路就直往外边打去。
就见野齿和宕备等几个兄弟一时倒也抵阻他们不住呐!遂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打斗到了二门的左近处,正好就遇见了酷兽同了窦真士和狄牯三人走了进来。
话说,
当时就在众位兄弟打进门来的时候,窦真士的家人便就在外边看了一会儿,只见那屋里面厮打的是烟雾腾腾,赶忙就转身飞跑着来到了酒楼上去报信。
酷兽等几个兄弟听说到那呆兄大贲已经先冲了进去,几个兄弟是随后又紧跟着一齐奔了进去,便赶紧就同了窦真士和狄牯一阵飞奔了过来,就正看见那葛铝同他徒弟乔好是背对背贴靠着,一路打将了出来。
酷兽也是恐怕他二人一旦到了街道上,就会被他们跑走去了,也恐怕被别人看见了会进城去报信呐!便正想要关门,却见门已经被打坏出去了,遂就将那二门口拥挤住了。
只见那葛铝正挥舞着两条膊膀,拳打脚踢,使弄的呼呼风响,就见野齿等几个兄弟也有些抵阻他不住啊!知道这厮逼确实也是够厉害的啦!
便叫道:二位贤弟,且紧守住这大门,待我上去斗他一斗吧!
就见窦真士和狄牯立即好似两扇门神一般,牢牢的将门守得铁桶似的。
酷兽一个腾步就已经来到了那葛铝的面前,一个神拳捣海劈手就是一拳头,正对准了他的小腹上打了来。
这时的葛铝本也是已经被打得只有招架,难以还手之力矣!只是想着要赶快逃命去啦!因此,他才又势力拼命的向前冲奔,没有想到又见冲了上来一个如此超等的高手来,见他一拳打来的势头迅猛,连忙就是一个龙探海底将手往下面劈了去。
那知道酷兽是拳法精通灵活,早见他已经收转起来,挺身飞起左手的两根指头,就向他面门直取眼目,名为二龙抢珠。
只见葛铝大叫了一声,说道:且慢!莫要这么凶呐!
便见他一个出爪亮翅把右臂向上一拦,却不提防他背后的这位高徒乔好已经被贞通一个天王抓妖就拖进到了里边去啦!
细雨见葛铝背部的后门已经大开,便照准了他的那尾间穴就是一个开弓打弹一拳头打了去,惊得葛铝赶忙就要想硬拼撞了出去,却又被酷兽随手一个舒脉献杵一把擒拿住,就抓实住了葛铝的天颈骨上,又向下与他直按了下去。
这时的葛铝已经厮打了半天,手脚也是有些迟缓呐!被抓住后又咋个经受得住酷兽的如此一股神力啦!遂被按压在了地上,他知道今天可能要性命难保啊!便赶紧躺在地上将双手死死的护住了前心两肋,咬紧牙关,运动起全身上下的功夫来,尽管的让他们捶打着,并不还手。
就见酷兽提起拳头就扎扎实实的痛打了他一顿,然后,又是细雨和小敦的一阵闷打狂揍痛击,直打的葛铝丹田气散,口喷鲜血,晕死在地上躺睡起。
再说,
那乔好被贞通拖翻在地上滚挣,也是挨了一阵猛打狂捶暴击,打得是几死几活又活来死去躺睡在地上一阵抽搐。
这时,
几位英雄才看见了街道上看闹热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瞬时,便见整个街巷都挤拥满了的人众,感觉有许多的不便,眼见得这二人也是被打的差不多了,如若是再继续殴打下去定然是要性命不保啦!便就都放了手任由他二人翻爬起来跌跌撞撞的逃生而去。
宕备就走到了里面去,忽然就听到了大贲的声音,他好像正在一个啥子地方骂着人,却只是又看不见他到底是躲在那里啊?当随着那声音走到了那天井边一看时,就见两个呆子都还在那淤泥中翻滚攀爬着,浑身滚得是一身的臭泥浆。
恰好酷兽等几个兄弟也已经走了进来,见了这般光景,说道:匹夫,好你一个大师叔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个啥子板相啊?你自己滚了一身泥汤,咋个还把自己人骂得这么凶呢?
狄牯见了,却走上前去就把大敦扎实的一顿畜生长畜生短的痛骂了一回,待等他二人从淤泥中爬出来时,大贲也自觉到了他这个当师叔的难以为情呐!便就对着大敦笑将了起来,大敦见他师叔没有再责骂他了,又看看自己,也与他一样都是满身泥乌龟似的,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众位兄弟见此,遂都哄然大笑了起来。
窦真士便又叫家人到里面去唤出乳妈妈来,乳妈妈见两个拳教师都已经去了,心中也是忐忐忑忑不安,恐怕那葛铝吃了这顿亏后,待明天就要来迁怒与她的啦!当听到了窦真士叫唤她过去,便立即就走了出来。
说道:窦大爷,今天你们将他二人打得这么凶,明天倘若他们又赶来寻着咱,咱又该咋个办呢?
窦真士说道:妈妈,你只管放心便就是了,天坍塌了下来,有我窦真士与你顶着,你现搞快去端整好浴盆,烧些热水,取二套干净的衣服过来,与这两位大爷洗一洗澡,换一换衣服。
乳妈妈说道:窦大爷要浴盆洗澡,容易的很呐!但要衣服却是没有啦!咱这里只有女人的衣裙,却是没有男人的衣衫呐!
窦真士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只去让他二人洗一洗澡便是了。
乳妈妈连忙着就去吩咐了用人,又引领着大贲和大敦进到里面洗浴去了。
窦真士又取出来了四五两银子,叫家人赶忙到衣铺店里去买了两套配身的衣服与他二人换穿上了,又结算与乳妈妈十两赔偿银子,以补偿她家中被打坏了的东西门户物件等。
这时,
已见天晚,众位兄弟英雄便就回转身去往窦真士家宅而去。
且说,
那葛铝同了他徒弟乔好从地上爬起来逃了性命去,回到了公馆之中,忙取出特效上等跌打损伤药吃了,又换上了一身衣服,二人便来到了常大春的府中。
话说,
这常大春乃是葛铝的师父,他一身拳脚功夫钢筋铁骨,称为天下第一条豪杰,宁王收他为心腹,特赐封为王府无敌大将军,总管着兵马都元帅,确实有万夫不挡之勇,一身轻身纵跳,马背上的战事,件件皆精。
宁王曾经夸口提劲说道:外有大禅师莫老娃,内有无敌大将军常大春,孤何愁大事不成呐!
可想而知,这常大春的一身本领可不在那大禅师莫老娃之下啦!
只见葛铝同了乔好来到了府宅,见到了常大春,便立即就哭泣了其事的经过,并商量着说要奏知宁王,以便好陷害那窦真士的性命,收拾那一伙江湖凶徒。
谁知道那常大春认真听了葛铝的一番哭诉的言语后,却是勃然大怒,说道:好你个王府禁军都总教头呐!呸!被几个做蛮工的乡下人就殴打成了如此这样的板相,你咋个会冲动的跑去与他们打架斗殴呢?成何体统,羞也不羞啊!将来你还有啥子脸面出去替王爷冲锋打仗身临大敌啦?大丈夫在百万军中来去也要杀进杀出,咋个会遇着几个烧窑打工的伙计便就打趴下了呢?还被殴打的这么惨的,亏你还有脸来告诉我,如若这事被王爷知晓了,你一身学了些啥子名堂不充火的功夫,莫说你没有脸面了,连我这个当师父的也跟着少威光啦!快些与我闭了你这张嘴吧!简直是没有名堂。
就见直骂得那葛铝和乔好二人一阵灰不溜秋只得连连诺声,遂就赶紧退将了出去,待回到了公馆之中,葛铝心中是好不气闷呐!
便开始埋怨着乔好说道:都是你这娃不好,说啥子都是一些乡下的蛮工人,看看他们的样子,可是像出来做工的人么?个个一身本领高超,拳法精通,功夫甚高啦!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寻找来的一班子江湖强盗啊!可谓太厉害呐!
乔好说道:也是奇怪了,那窦真士是一个瓷器生意人,虽说平常他喜爱弄拳耍棍,但一时他又咋个会可能去江湖中聘请来了这许多的武林高手呢?
葛铝说道:你问我,我又咋个晓得他呢?只是咱们还得细细的想出一条计策来收拾他们的才好啊!无论如何咱也要出了这口无穷的怨气来呵!
乔好说道:师父,休要烦恼呐!我想,王府里的贾蚱蜢军师是神机妙算之人,我们为啥子不可以去与他商量一下呢?想他必定是会有收拾这些江湖凶徒的妙计啦!这样,咱们就可以报昨日之仇啊!
葛铝说道:万一他不肯,反而又把这事告诉给了王爷,说我们咋个会如此吃饱了饭没有用,那不就成了不充火的废物了么?才反为不美啦!
乔好说道:好办呐!只要与他送一些银子去便就是了,这事师父就不用再操心了,一切都交由徒弟我去准备礼物,待等明天我就与师父一起同往前去,如何?
葛铝听后,便就同意了。